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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国大象营倒闭!大象是得救了,还是被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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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清迈湄登县的山林边缘,最后一缕象鸣在空荡的营地里回响。


那曾是人声鼎沸、闪光灯此起彼伏的地方,如今空无一人,只剩几头大象,静静地站在铁栏后,仿佛在等待,又仿佛在告别。


38年历史的湄塔曼大象营,在2025年5月,悄然画上了句号。


有人说,这是一场值得庆祝的“解放”——它们终于不用驮着游客,不必在日复一日的鞠躬与表演中讨好人类,终于,不用再被当作取悦世界的道具。



但另一种声音在夜里隐隐响起:


这真的是自由吗?


不是被骑了,但也没人再喂了;


不是关在营里了,但也回不到森林了。


大象没有选择,象营也没有退路。


这场看似关于“动物保护”的胜利背后,藏着的,也许是一场更残酷的悲剧。



日前,位于泰国清迈府湄登县的知名旅游景点湄塔曼大象营(Maetaman Elephant Camp & Bamboo Rafting)对外公开宣布,自2025年5月起永久停业,湄塔曼大象营创始人兼经营者安派潘女士以致函通知旅行社及商业伙伴。



据悉,在宣布停业前,湄塔曼大象营已经营了38年,此次大象营关闭的主要原因是自疫情以来持续的经济影响及该地区发生洪水等自然灾害,导致游客数量持续减少,无法再承担每个月120-150万泰铢的成本负担。



自由,还是悲剧?泰国大象营倒闭后的大象命运拷问


在泰国清迈,一封公开停业函,宣告了湄塔曼大象营38年的历史正式落幕。曾经热闹喧嚣的象背营地,如今只剩下长草的栅栏、干裂的泥地,和一群不知道明天饭从哪儿来的大象。


对人类而言,这是一家旅游公司停业的商业事件;


对象营经营者而言,这是无法承受成本压力的悲剧;


但对于生活在象营中的大象而言,很多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终于自由了”。


可这真的是自由吗?


它真的是一件值得欢呼的“好事”吗?



不被骑上背是一种“幸福”吗?


人类对大象的“温柔残忍”,已经持续了数百年。


游客骑在象背上拍照、看大象表演踢球、画画、甚至合影——这些被视作“泰国特色”的娱乐项目,实则是对野生动物驯化的商业展示。



很多动物保护者为此抗议多年,他们呼吁禁止骑象,解放被奴役的大象,推动“更有尊严”的象保旅游。


所以,当象营关闭的消息传来,网络上一部分人拍手叫好:


“终于不用再为游客卖艺了!”、“大象终于自由了!”


但,这种“自由”,是一种浪漫主义式的误解。



被驯化的大象放不回森林


现实是,大部分营地大象都是从小被人类饲养和驯化的。


它们失去了野外觅食、防御、繁殖的本能,甚至不知道如何自己找到水源或在野外避险。


它们不属于森林了,但也不属于城市。当象营关闭、游客不来,最先被切断的就是“象的口粮”。


每一头成年大象每日需摄入100-200公斤食物,仅象营月成本就在120-150万泰铢之间。



疫情期间,泰国就曾出现大量大象被“放生”在路边、靠偷甘蔗、翻垃圾为生,甚至被饿得皮包骨的惨状。


所谓的“自由”,是从舞台跌落荒野的无助;


所谓的“好事”,是在失养中沉默地等待下一个悲剧的来临。



大象营倒闭,是终点,还是恶性循环的起点?


疫情,是导火索;


游客锐减,是刀刃;


但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我们以消费为目的的凝视。


我们想要“善待动物”,却又在拍照时选择象背、而非远观;


我们拒绝“动物表演”,却又不愿为“看不到表演”的象园买票;


我们为象营关闭叫好,却从未想过,谁来喂饱这群失去野性的庞然大物?


经营者破产、象无法自养、政府补助有限、野放无门——这是一个结构性问题,绝非关闭几家象营就能解决。



如何破局?


真正的出路,是转型——让象不再是“表演工具”,而是教育和保护的主角。


象营应向保育中心转型,开展不骑象、不喂食、不表演的低干预旅游,让游客学习象的行为,而非消费象的表演;


泰国内阁应设立象保护专项基金,分担营地基本伙食支出,鼓励象农成为“象保育者”;


公众也应意识到:不骑象、不是“少做了一点”,而是多尊重了一分生命的重量。



这场看似简单的关停事件,其实暴露出的是:


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失衡,已经波及到每一个本不该承受代价的动物生命。


不是所有离开笼子的生物都叫“自由”;


不是所有走出营地的大象都能回归山林。


它们曾被我们奴役,现在却成了没人想接手的遗产。


在欢呼“解放”的背后,我们是否也该问自己一句:


是谁,把它们逼成了这样?


文:布周十面派、泰国网编辑部